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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軟主席 Bill Gates(比爾蓋茲)與蘋果執行長 Steve Jobs(史提夫賈伯斯)終於在這場備受注目的D5大會上同台演出。
今天稍早,雙方還曾小小相互較勁一下,微軟展示了多重觸控的 Milan 桌面電腦;蘋果則宣布Apple TV 將可收看 YouTube 影片。
會議現場擠滿了前來一睹兩人同台畫面的觀眾。演講一開始先播放了一段1983年的影片,其中,年輕的 Jobs主持了一個「麥金塔軟體約會遊戲」,當時同時露臉的還包括三位軟體執行長:Gates、Lotus 的 Mitch Kapor 只及 Fred Gibbons。
在影片中,穿著藍色 polo 衫的年輕 Gates 向 Jobs 表示麥金塔對微軟有多重要。「在 1984 年,微軟預計會從麥金塔軟體獲得半數的營收。」Gates 這麼說著。
接著畫面轉到 1997 年著名的那場 Macworld 大會,當時 Jobs 宣布微軟將投資蘋果。影片中,Gates 透過衛星畫面現身,還引來 Macworld 會場群眾的一陣噓聲。
回到台上,Gates、Jobs、Swisher 與 Mossberg 一起走出來。Jobs 還是一席招牌高領黑色上衣、牛仔褲、球鞋;Gates 則是正式的鈕釦襯衫、黑褲配西裝皮鞋。
討論一開始,主持人之一的 Swisher 要兩位互答對方最大的貢獻在哪?
「比爾(蓋茲)算是產業中第一家成立軟體公司的元老。」Jobs 說。「而這個業務模式後來也證實運作得十分良好,比爾在大家都還搞不清楚什麼是軟體業務時,就已經全力投入到軟體中。」
Gates 一開始先聲明,他絕對不是最近有個專門調侃 Steve Jobs 網站的原創者。「我得釐清一下,我絕非 Fake Steve Jobs。」他笑著說。
Gates 讚揚 Jobs 很早之前就開始看好電腦可打進大眾消費市場,且在 Lisa 乏人問津之際,還能堅持去作麥金塔。
之後雙方開始緬懷麥金塔早年的風光,當時微軟與蘋果還有密切合作之時。
「Steve一開始提出來的時候,那個價格其實是低很多的。」Gates 說,「不像後來變得那麼貴。」
有件廣為週知的是,微軟一開始在開發 Xbox 時,曾使用 Mac 當作初期的硬體參考設計,因為當年 Xbox 所採用的 PowerPC 晶片跟麥金塔所用的系出同門。「我們也沒因此拿來大作廣告。」Jobs 說。
「史提夫為人就是這麼客氣啦。」Gates 馬上回答。
針對電腦角色可能越來越式微,許多作業都可透過瀏覽器進行的看法,Gates 與 Jobs 都不置可否。「PC的韌性很強」Jobs 說。他稍後又加以釐清,他指的 PC 是廣義 PC,不是光指 Windows。
主持人 Walt Mossberg、 Kara Swisher,以及 Steve Job 與 Bill Gates 在D5大會同台現身
雙方也談到隨身數位裝置的爆炸成長與商機。
正式會談結束前,主持人詢問雙方之間是否曾有任何誤會。
Jobs搶先回答戲稱,「這幾十年來,我們都隱瞞了已婚的真相。」Gates 則沈默了好一陣子才回答說,其實真的沒什麼好抱怨的。「能在一起工作很開心啦,尤其是大家都能堅持下去。」
Jobs 補充說,以前開會時,他們都是在座裡最年輕的,現在卻往往是最老的。他引用了披頭四「Let it be」專輯了的曲子「Two of us」(我倆)。「你跟我共同擁有的記憶,比眼前綿延的道路更遠。」現場群體觀眾都起立為兩人鼓掌,Jobs 顯得十分感動。
雙方在會中還互相提及對方的優點。Gates 表示他很欣賞 Jobs 的直覺性品味,不管是選人或產品都一樣。「他做事的方式真的很不同,非常神奇。」Gates 說。
Jobs 則表示,他欣賞微軟跟他人合作的能力。
「Woz 跟我一開始成立公司就是自己一手包辦一切,因此我們都不善與人合作。」Jobs 表示,「若當初蘋果也有這麼一點開放的胸襟,或許今天的局面會更加不一樣。蘋果直到好幾十年後才知道這個訣竅。」(陳奭璁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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